在这个世界上,只有两种福尔摩斯:一种是所有人眼中的福尔摩斯,另一种是华生眼中的福尔摩斯。
所有人眼中的福尔摩斯,是AlphaGo一样的存在:脑速快得像开了**,语速快得像开了机枪。在这种Master级别的超能力面前,一切黑恶势力只能乖乖变成永远被调戏的人类围棋玩家,一切吃瓜群只能乖乖走上“你主宰,我崇拜”的老路。为什么?因为“只能爱你,没更好的办法。”
华生比所有人幸运,他见过福尔摩斯之前的样子,“一个痴迷烟*,爱好音乐,偶尔鞭尸”的怪咖。除此之外,最让华生感兴趣的不是演绎法,而是他第一次和福尔摩斯握手时的feel,“简直不敢相信他有这么大的力气。”这和福尔摩斯“消瘦纤长,目光阴鸷”的体貌特征形成了强烈的反差。
为什么会这样?
搬进贝克街211B后,华生有了更多的发现。“他总是在我起床之前就吃完早饭出去了。”更神奇的是,“从外面回来时,他总会神采奕奕,精神百倍。”此时的华生已经接受了演绎法的启蒙教育,所以他动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念头。“我尽力想从这里面得出一些可资推论的线索,**用铅笔把它们写了下来。”
写完一看,所有线索指着同一个方向——体育运动:规律*早起是其前提,力量充沛是其结果,而神采奕奕则是大脑额外分泌多巴胺的体现。同时,这也是体育运动的最重要福利,没有之一。
难道说,福尔摩斯是一个运动员?
01
很快,华生就有了更详细的推论:他“是个擅长拳击、棍术和击剑的运动专家。”
首先是拳击,这是福尔摩斯的主修项目。他在这方面投入的精力最多,造诣也最深。尽管终其一生,福尔摩斯都没参加过任何正式比赛,但他的竞技水平却得到了麦克默多的认可。
麦克默多是当时不得了的职业拳手,号称打遍英伦三岛无敌手。曾经,他和福尔摩斯私下里有过一次较量。结果如何,外人不得而知。但可以肯定的是,福尔摩斯让麦克默多吃了苦头,“夏洛克·福尔摩斯先生!我怎么可能把他忘记?他可是用一记交叉拳打中我下巴的男人!”
哦华生是谁,多么痛的领悟。
那次较量让麦克默多产生了爱才之心。以至于后来,他极力游说福尔摩斯弃文从武,“知道吗?你在浪费你的天赋!当侦探有啥意思?你应该有更高的追求。我敢保证,如果你从事专业拳击运动,会取得更大的成就。”不过这个建议最终被福尔摩斯婉拒了。因为当时,他正在帮华生撩一个叫玛丽·莫斯坦的妹子,并且顺带手解决了“四签名”**事件。
除了拳击,福尔摩斯还精于棍术。需要解释一下,这里所说的棍术特指1900年代风靡英美的短棍防卫术。运动中所使用的道具,英国人称之为Singlestick,而在**,它则有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字——捎棒。说起捎棒,梁山好汉武二郎应该是其当之无愧的形象代言人。在著名的景阳冈打虎事件中,捎棒反反复复出现了13次之多。但这显然是个广告植入。因为它实际上对打虎并没起到决定*作用。大英雄降伏白额*睛大虫,最终还得*一对铁拳。
可捎棒防卫术对福尔摩斯却意义重大。在“显贵的主顾”事件中,福尔摩斯曾遭遇歹徒围攻。当时他以一敌多,全*把手中的文明杖当哨棒一样舞得密不透风,才总算保住了一条*命。脱险之后,他对华生说,“亏得我练过棍,这才挡住了大部分的进攻。”
尽管在这方面,福尔摩斯的浸*程度没有拳击那么高。但这却是最有可能让他成为**冠军的运动项目。1904年圣**斯**会,捎棒防卫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被列为**会正式项目。当时,报名参赛的国家只有**和古巴,而参赛的选手则寥寥无几,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。与竞争激烈的拳击相比,捎棒防卫术是标准的冷门项目。以福尔摩斯的高超技艺,取得金牌想必不是难事。
不过遗憾的是,此前一年,福尔摩斯正忙着复出。为了准备和一生的敌人莫里亚蒂教授进行悬崖生*战,他不得不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巴顿术的训练当中。要知道,这种融合了西方格斗和**柔道的混合格斗术极为难练,消耗了福尔摩斯的大量时间,这让他根*腾不出手来备战**。因此在捎棒界,福尔摩斯只能是无冕之王。
而至于击剑,则是福尔摩斯擅长的运动中华生是谁,最神秘的一项。因为终其一生,除了华生之外,没有第二个人见识过福尔摩斯的剑技。或许这是因为在大多数情况下,捎棒已经足够解决所有问题了。又或许,这是因为福尔摩斯的剑技和李寻欢的飞刀投*技巧风格类似,“江湖中没人见过他的刀,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*了。而*人,是不可能告诉你任何事情的。”
02
福尔摩斯不仅擅长体育,而且热爱体育。
每天吃早餐的时候,福尔摩斯都会看报。房东赫德森太太以为他只会看法制进行时,“夏洛克,你为什么总对那些悲伤的**感兴趣?”可华生却明白,“他会一字不落的读完报纸上的每个字。”这其中,自然包括足球、橄榄球、田径、骑行、马术等体育新闻。这对福尔摩斯来说,是最顶级的“老**”。
可同时,华生也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:福尔摩斯不希望外人了解自己的这个爱好。因为在当时,现代体育才刚刚萌芽,人们根*不了解体育究竟为何物,所以他们对运动员的评价往往是“简单、粗暴”。看上去,这些标签和“名侦探、演绎法”格格不入,倒是和苏格兰场的那些*包警探很Match。
这是福尔摩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的。
所以在公众面前,福尔摩斯必须保持优雅。而对于体育,他只能选择傲娇:“足球根*上不了我的台面”,“对于这些幼稚的游戏,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”,“我真不懂,橄榄球是怎么变成苏格兰的国**动的?这明明是一项充满暴力的运动。与之相比,高尔夫看上去还算绅士。”
也正因为这个原因,体育渐渐变成了华生和福尔摩斯之间共守的秘密。而两个人之间一旦拥有了同一个不能说的秘密,羁绊自然就会萌芽,**慢慢开花结果。于是,华生变成了最懂福尔摩斯的人,他知道他“嘴上不承认,身体却很老实”。所以,华生和福尔摩斯讨论体育话题的方式就变成了这样:
华生:牛津剑桥的橄榄球对抗赛是明天吧?
福尔摩斯:我不关心……问这个*嘛?
华生:听说剑桥的中后卫失踪了,他们的教练找到了我。夏洛克,你要不要接这个Case?
福尔摩斯:……好。
——引自《消失的中卫》
又或者是这样:
华生:夏洛克,你应该接下圣路加学院的那个案子。
福尔摩斯:一个偷考卷的案子有什么好破的?
华生:听说其中一个嫌疑人是跳远高手。
福尔摩斯:……去看看。
——引自《三个大学生》
华生知道,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有限,没办法改变所有人对体育的刻板印象。所以他能够帮到福尔摩斯的,也只有通过案件让对方离体育更近一些。而每次当他这么做时,实际上,福尔摩斯也距离他更近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