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草心疼地给白孝文喂药,可是他就是不张嘴,仙草埋怨他糊涂,白嘉轩在门外大声地喊,要把白孝文扔出去要饭。
鹿三和白嘉轩看到村民们三五成群对白孝文的事说三道四,鹿三想过去理论,被白嘉轩拦住。
鹿兆海从
白鹿原回去之后,把原上发生的事告诉了
鹿兆鹏,白灵得知白嘉轩的腰被土匪打折了,白孝文还被执行了族法,白灵心急如焚,得知鹿兆海明天就要和部队一起开拔,她决定回白鹿原之前来见鹿兆海。
白灵冒着大雪来找鹿兆海,指责他有国民党翻脸不认人的通病,鹿兆海以为白灵又来为党派之事和他争辩,就生气地指出鹿兆鹏用的就是
黑娃,贺老大,白兴,
田小娥之流,凭他们根本无法完成国民革命,白灵火冒三丈地斥责他满嘴的贵族口气,严正声明共产党就是发动被压迫者,推翻压迫者,建立一个没有压迫的,没有剥削平等的世界,鹿兆海很不服气,和白灵发生了强烈的争执。临走前,鹿兆海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大雪中,瑟瑟发抖的白灵,心中很不舍,白灵表示会等他回来。
白孝文伤好了,他不顾
白孝武和仙草的阻拦,他声明要找田小娥,并且义无反顾地走出家门,路上遭到白兴等人的冷嘲热讽,他直言不讳地承认去找田小娥。
田小娥看到白孝文大白天的来找她,吓得大惊失色,白孝文一把抱住,并狠狠地亲吻她。没想到这一次白孝文竟然好了,两个人尽情地享受难得的欢愉时光。白孝文认为自己以前是太要脸面,才是那个样子,现在不要脸了,反而好了,他们俩都既开心又激动。
白嘉轩得知白孝文明目张胆地去找田小娥,他一气之下把白孝文的衣服和被褥都扔了出来,宣布不许他再进家门,而且自己也没有这个儿子了。正在这时候,白灵银铃般的声音飘进院子里,白嘉轩极力掩饰内心的激动,默默地回身进屋了。
前些日子,白嘉轩让和白灵定亲的王富贵去城里找她,没想到他听了白灵瞎编的几句闲话之后就疯疯癫癫地寻死上吊,白灵严正表明自己还在上学,指责白嘉轩不应该让他去学校找自己,白嘉轩气得咬牙切齿要赶她走,白灵索性直言不讳地指出白孝文都是被他逼的,白孝文从小就按照白嘉轩的安排,就连娶媳妇睡觉这样的事都听长辈的指挥,才造成白孝文现在人不像人的后果,白嘉轩气得摔碎杯子要她滚,
白赵氏也气得大声呵斥白灵的口不择言。
白灵跑到田小娥的窑洞门口,大声喊出白孝文,白灵指责他不应该破罐子破摔和黑娃的媳妇在一起,并且声明黑娃没死,只是上山当了土匪,白孝文以为白灵在说笑,田小娥急忙冲出来询问,得知洗劫白鹿原的也是黑娃干的,田小娥一下子瘫坐地上大哭,大声数落黑娃不顾自己的死活,白孝文义无反顾地抱起田小娥进窑洞,他已经全不在乎了。
白灵来到白鹿书院,她想恳求姑父
朱先生去劝说白嘉轩,
朱白氏赶忙来告诉白赵氏和仙草。
白嘉轩冒大雪来到白鹿书院,听到白灵和朱先生在讲她和鹿兆海因为信仰不同而争执,朱先生坚信他们俩一定会大道同归,而且世界上所有的恨都可以化解,朱先生告诉她,别看白嘉轩容不下他们俩,可是他们在外面遇到事,白嘉轩是最揪心的。
白灵说起小时候抱着白嘉轩的胳膊睡觉的往事,以及现在拄着拐杖的老父亲,她很心疼,当她听到白嘉轩腰伤了,顾不上吃饭,也来不及买票,冒着大雪搭车急匆匆回家,却被赶出来了。白嘉轩听到这些,心痛不已。
白灵对朱先生毫不保留地畅所欲言,她看到原上的百姓任由
田福贤和
鹿子霖剥削,她很痛心,她想唤醒所有人,即使被填井也心甘情愿,朱先生声称白灵就是那头白鹿。
白灵天没亮就回家拿自己包袱,面向白赵氏和白嘉轩的房间分别磕头,然后离开了家,白嘉轩急匆匆追出来,她也看到弯着腰的白嘉轩,心痛难忍,她含泪挥手和老父亲告别,白嘉轩一直看不到女儿的身影才回家
白嘉轩请来朱先生作证,决定把白孝文分出去,白孝武还跟着他们一起过,前房的东屋和西屋以及坡上的两亩水地都给白孝文,还给他媳妇一袋子钱,仙草还想阻拦,可是白孝文也心意已决,他毫不犹豫地按下手印。朱先生也给白孝文两个大字“慎独”,还把白灵特意给白嘉轩买的护腰送给他。
白灵向鹿兆鹏哭诉自己回家的经历,他表示革命者也是有感情的,白灵赶忙询问他的感情,他却故意岔开话题,说起组织上安排白灵当老师的事。为了工作方便,鹿兆鹏开始学裁剪,
韩裁缝在西北帮着农协的同志们赈灾,他决定去帮忙。
白鹿原遭遇多年不遇的大旱灾,村民们看着干裂的土地欲哭无泪,白嘉轩让白孝武和跛爷把族粮分给各家,可是灾民越来越多,竟然去家里抢粮。白嘉轩决定伐神取水,鹿子霖也想赶在他之前,让神附在自己身上,那样一来,全村的老少爷们都会听他的。
伐神取水是一种民间求雨的仪式,拿烧红的铁钎子插漏了嘴替民受刑,以祈求上帝怜悯,早赐甘霖之意。那一日,乡民们都顶着烈日来围观,白嘉轩已经做好了祈雨的准备。
田小娥和白孝文只剩下一顿饭的粮食,他们听到原上敲锣打鼓吆喝祈雨,白孝文知道那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痛苦,他猜到一定是自己的父亲白嘉轩。